食梦为生

【苍俏】进击的毛团

来来来,我给大家看个宝贝【

木有药丸:

服气自己,写了五个月。


并没有太大关系的童话原型:丑小鸭。


忙吐了,庆幸自己没挖过什么长篇坑,


不然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ω・`)  。


 @山鸟  我有罪,这篇被我拖了大半年_(:з」∠)_。




我们是正经的好童话


——苍俏睡前故事系列


 


第十一夜.进击的毛团


 


1.


这是苍越孤鸣背井离乡的第四天。


风餐露宿,数日不见荤腥,堂堂苗疆小王子沦落到要在湖边刨坑烧红薯的地步,当真十分凄惨。幸好自己有个自小爬树下水掏鸟窝样样精通的王叔暗地里教授了不少在父亲看来上不得台面的技能,如此处境下的苍越孤鸣才没有显得分外狼狈,只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此时沾满灰垢的包子脸就显得尤为可怜。


“是讲,苍狼嘴上毛都还没长齐呐,大哥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中原?”


“我孤鸣家的孩子,这点路程算什么,他也该历练一番了。你看看史艳文家的长子……”


想起当时父亲绷紧的面容,苍越孤鸣撇了撇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熟练地翻烤着红薯。


苍越坐在湖边啃红薯,内心颇感委屈。突闻湖边苇草间一片扑棱棱的声响,一群野鸭子拍打着翅膀从湖面掠过,苍越孤鸣遗憾地叹了口气,多好的野味,可惜溜得太快。他站起身往芦苇丛中走,想着万一还能逮到一两只或因肥硕而落伍的呢?


鸭子没见,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窝。一窝子蛋壳都已经裂了,小鸭子却不见踪影,唯独窝的正中间还孤零零剩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鸭蛋,苍越孤鸣大喜,疾步上前将这大得有点怪异的鸭蛋抱进怀里,一路小跑奔向自己的篝火堆。


 


火上的锅子里正烧着热水,苍越孤鸣捧着大鸭蛋喜不自胜,这段日子他除了绿豆挂面就是红薯野菜,这块儿的野物都甚是机灵,竟然让他一连数日连根鸡毛都没有摸到,实在可恶。苍越孤鸣抱着鸭蛋陷入沉思:若是一顿就把它吃掉了,好像有些可惜,吃一半的话又担心会馊掉,啊!这题好难啊!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苍越孤鸣终于勉力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决心将这难得可贵的美食留待明日再吃。


夜幕降临,苍越孤鸣裹着毯子蜷缩在篝火旁,怀里抱着一只鸭蛋,沉沉地陷入了梦乡。深夜时,那大鸭蛋咕噜噜从苍越孤鸣怀里滚了出来,似乎查探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本能地判断出还是小孩的怀中最为安全舒适,于是又咕噜噜滚回了苍越孤鸣的臂弯间。


待苍越孤鸣醒来时已经大亮,他紧张地看了看怀中的鸭蛋,自己的睡姿向来十分规矩,果然半分都没有压到它。苍越伸手在那光滑的蛋壳上来回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觉得那蛋壳里有什么东西顶了顶他的手心。


“大概是太久没吃肉,出现幻觉了。”小苍越喃喃自语,收回了手,他炖好锅子,拿出鸭蛋再次陷入深思:是煎个蛋饼还是放到面条里做个荷包蛋咧?啊!好难抉择啊!


半晌后,苍越孤鸣丧气地垂下头:算了,要不先赶路,留到晚上再吃好了。


于是他收好行李继续上路,手里抱着一个大鸭蛋。


 


幸运的大鸭蛋就这样因为苍越孤鸣的选择困难症而险险几次逃脱了被做成蛋饼的命运,蛋壳内已然等不及要破壳而出的某个生命,此刻正经历着重见天日的最后一道关卡:


挤破这该死的蛋壳。


晚饭时的苍越孤鸣依旧没有决定要如何吃掉这只蛋,你们这些凡人呐,永远不明白只有一道食材却想吃好几道不同做法的痛苦!苍越孤鸣认命地抱着蛋缩进毯子里,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在自我厌弃中沉沉睡去的苍越孤鸣眉头紧锁,显然还深陷于被选择困难支配的恐惧中。


漫天星光下,宁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破裂声,苍越孤鸣怀中的鸭蛋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纹,一只小嘴簌簌地啄着蛋壳,这场工作显得盛大而艰难,终于,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奋力挤破了蛋壳,挣扎着爬了出来。


他睁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苍越孤鸣的脸,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


“啾——”


2.


俏如来再度睁开眼时,内心几乎是奔溃的。


重伤昏迷这都不叫事儿,毕竟对于他来说已然不算陌生,史家的崽,受伤就跟吃饭一样平常,这是俏如来自小就有的觉悟,但像如今这般受伤后醒来却发现自己被裹在疑似蛋壳的物件中的情况,当真前所未闻,诡异非常。


“请问,有人吗?”


俏如来伸出自己的手,不对,此时已经是脚蹼了,俏如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接受这个设定,然后用力拍了拍蛋壳,蛋壳外起初寂静无声,俏如来于是又拍了拍,尚显稚嫩的嗓音却有着与年龄全然不符的稳重:


“外面的壮士,能否劳烦帮在下把这个壳剥开?”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俏如来就听到了一阵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分贝惊人的尖叫:


“嘎——嘎嘎——”


且诡异地听懂了这阵鸟语的含义:


“孩子他爹!我好像生了个有妖怪的蛋嘤!”


然后,便是举家跑路的匆忙撤离声。


直到蛋壳外再度安静下来时,俏如来才颇为沮丧地将头埋进了自己的绒毛里:


好歹,先帮自己敲碎这个壳啊!


再后来,便是有个小孩将自己捡了回去,并几度准备把自己炖成蛋羹,却因为做法的难以抉择而耽搁了数日。俏如来第一次如此感谢选择困难症这种神奇病症的存在,在感受到性命危机后,他开始马不停蹄地——


拼命啄壳。


 


苍越孤鸣揉着眼睛从毯子里爬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身边的鸭蛋,然而——


晴天霹雳。


蛋壳已碎,里面空空如也。


愣怔三秒后,可怜的苗疆小王子终于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我的蛋呜呜呜,我的蛋!”


还并没有什么力气跑远的俏如来被苍越孤鸣掀开的毯子盖了个严实,正在努力往外爬,他默默鄙视了一把这个年纪看起来与自己相仿的小孩,少吃一个蛋又不会怎样,吃素才是王道。苍越孤鸣平日并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只是此时着实觉得委屈,宝贝了数日的鸭蛋,突然就鸭飞蛋打,连口蛋清都没有吸溜上,想想就教人生气。


“我还孵了他那么久呢!”


苍越孤鸣内心忿忿。


“啾——”


毛绒绒的小鸭头终于从厚毯子的一角里钻了出来,苍越孤鸣循着这细微的叫声找到了俏如来,眼睛顿时晶亮,轻轻地将他捧了起来:


“啊!真的孵出来了!”


孵出来个——


温文尔雅的好孩子俏如来憋回了最后一个字,早上在小水洼的倒影里他终于确认了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俏如来感到绝望,难道自己的大好人生就注定要以串上烤架或者塞入焖锅而作为终结吗?


他可是堂堂史家长子,熟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根正苗红好少年啊!


正出着神,苍越孤鸣放大的脸已经凑到了他跟前,紫色的眼睛一眨一眨:


“你别怕,嗯,你还这么小,我不会吃你的。”俏如来暗暗放下心来,就听这孩子继续一本正经道:


“等我把你养肥一点......”


“啾!”


苍越孤鸣猝不及防被这小毛团一口啄在嘴角,他甚至觉得自己从那叫声中察觉出了非一般的愤怒。


苍越孤鸣呐呐地摸了摸自己被啄的唇角:


“脾气还挺大......”


 


事情大条了。


俏如来心下计较,得快点找到逃走的方法。


先设法与父亲和银燕他们会和再做打算。


“我要去中原拜访罗碧叔叔的哥哥——史艳文前辈,这一路带着你,也算有个伴儿。”


苍越孤鸣一边蹲在火堆旁勤劳地翻烤红薯,一边自顾自地跟俏如来絮絮叨,“听说史艳文前辈的长子史精忠聪敏异常,远秀于同辈,父亲常常拿他为榜样来教导我,哎。”小孩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惆怅:


“我明明也很用功了呀......”


史精忠,那可不就是我么!


俏如来抖了抖毛,顿时精神大振,果然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竟歪打正着让自己可以顺路跟着这个叫苍越孤鸣的小孩回家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一个毛团,也听不懂。”苍越孤鸣笑了笑,转头却见那小毛团正伸长脖子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红薯,那姿势甚为滑稽,于是难得使坏地在俏如来屁股上弹了一下,毛团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土堆里,啃了满嘴泥。


素来最爱干净的好宝宝俏如来看着自己沾满尘垢的绒毛,再次感到了人生的灰暗与无望。


不过幸而苍越孤鸣素日里都是个恭谨有礼的孩子,偶尔这般调皮一次后也感到了不妥,于是屁颠颠抱起俏如来往湖边跑:


“好啦,你不要生气,我去给你洗个澡,保管让你干干净净的。“俏如来病歪歪地任由这人抱着自己,啾都懒得再啾一声。苍越孤鸣一边掬起湖水给俏如来洗澡,一边努力逗弄这个新伙伴:


”说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以前千雪王叔偷偷给我看的一本书来着,是个歪果仁写的,说有个特别大的鸭蛋有一天孵出了一只很丑的鸭子,嗯,就跟你现在一样,特别丑。“苍越孤鸣神色严肃,俏如来此时并不存在的眼皮一通狂跳,


特别丑,嗯?


“但其实,这只很丑的小鸭子是只真正的白天鹅,非常……非常好看,”苍越孤鸣偏着头粲然一笑:“所以啊,说不定你也是只很好看的白天鹅,等你长开了就好啦!”言罢笨拙地揉了揉俏如来的小脑袋:“放心吧,你不会一直这么丑的。”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就算你真的一直这样,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俏如来抬起头看着小孩认真的表情,停下了正准备抖他一脸水的动作。


 


3.


苍越孤鸣离开苗疆的第十天。


他看着一旁正与自己分享一只红薯的毛团,陷入关于哲理的深沉思考:为何最初准备养肥的储备粮,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自己的宠物?当他某日试图为这毛团取个朗朗上口的名字譬如阿呆小满之类时,毛团以一连串急促的啾声表达了抗议,并做了一件让苍越孤鸣至今都觉得十分玄幻的事情:


在湖边湿软的沙土上踩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俏”字。


苍越孤鸣震惊了!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毛团!他虽然看起来是只丑鸭,但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神鸟!


感知到这一信息后,苍越孤鸣再也不敢把俏如来当做普通的小丑鸭看待了,他甚至想尽办法给俏如来去逮了一些小鱼虾,然而毛团的饮食结构很奇怪,只爱吃素,苍越孤鸣肃然起敬:这一定是一只常年侍奉于佛殿的神鸟!


苍越孤鸣带着自己个性鲜明的宠物鸭走走停停,并且默许了俏如来蹲在他头上的无礼举动。


一人一鸭,倒也相处得十分和谐。


“俏俏,我们很快就要进入中原的地界了。”


俏如来正蹲在苍越孤鸣柔软的发间打盹,听到“中原”两个字时瞬间清醒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翅膀,以一声格外清亮的“啾——”表达了自己此时的喜悦。


苍越孤鸣把俏如来从头上扒拉下来,表情严肃:


“我马上要去正气山庄拜访史艳文前辈了,俏俏,听说他们家的老二特别爱吃烤肉,我不能带你去。”


苍越孤鸣小心地将俏如来放到湖边的草丛里,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赧然:


“我仔细想了想,万一前辈家的老二真的要烤了你,我一个人,大约是打不过他们兄弟三个的。”


俏如来急得毛都要秃掉了,我家小空哪里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好伐?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目的就是跟着你回正气山庄啊喂!苍越孤鸣戳了戳俏如来的小毛头:


“俏俏,再见。”


“等你长大后,一定会变成最好看的白天鹅的。”


俏如来被小孩抱着亲了一口,诡异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几天,我回家的时候把你一起带回苗疆吧。”


苍越孤鸣依依不舍地告别陪伴了自己一路的小伙伴,转身欲走,却感到脚上传来一股微小的拉扯力,低头一看,俏如来正趴在他的靴子上,十分不满地啄着他的小腿,苍越孤鸣挪了一下,俏如来不动如山,气定神闲。


苍越孤鸣小脸苦兮兮:


“你真想跟着我一起去啊,可是……”


苍越孤鸣苦恼思索许久,才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把将俏如来抱起塞到衣服里,只从领口露出了头来,“呐,俏俏,先说好了,去了正气山庄后,不要乱叫,乖乖藏在我衣服里,知道了吗?”


俏如来根本懒得理他,此时只有一颗似箭的归心。


 


 


4.


“苍越贤侄,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史艳文看着对面第五次伸手进衣襟拍打的苍越孤鸣,慈爱地道:“苍越初到中原,水土不服也是常情,若是身体有不适,尽可跟伯父直言。”


“没……没有,谢谢前辈关心。”


苍越孤鸣小脸微红,再一次伸手将那个拼命想要从领口窜出来的毛团给按回去,俏如来听着爹亲的声音只搁着一层衣襟传来,恨不得立刻飞扑出去,这个呆瓜!


史仗义趴在史艳文膝头,盯着苍越孤鸣的领口看了许久,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刚刚似乎隐约见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什,约莫烤起来会很好吃的样子。


“苍越贤侄不如就留在正气山庄做客一段时日,小空和银燕都与你年龄相仿,可惜我长子精忠如今身体有碍,不能招待你。”提起至今昏迷不醒的长子,史艳文眉目间浮现起沉沉的郁色。听闻史精忠受伤,苍越孤鸣也感到有些难过,虽然老被拿来比较,但他对这个未曾谋面却久仰大名的聪慧的同龄人,却始终怀着一份复杂却微妙的憧憬。


“前辈,我王叔的医术很不错的,不如我写信让他来帮忙……”


“多谢你。”史艳文看着这孩子眼中一片纯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苍越的头:“你在路上时, 我已经修书给小弟,让他帮忙请温皇先生与千雪先生了。”


“苍越就先留在这里吧,大哥肯定过几天就会醒了。”


史仗义突然凑上前来拉住苍越孤鸣的袖子:“我和银燕可以先陪你玩。”


“哎呀!”苍越被史仗义突然一拉,手便没护住领口,俏如来得了个空挡立刻扑棱棱地钻了出来,稳稳停到了史艳文的肩头,声音清亮:


“啾啾(爹亲)!啾啾(爹亲)!”


果然是只肥鸭!


史仗义眼睛一亮,迅速招呼旁边呆呆地吃着糖豆的三弟:


“银燕!快帮我抓住它!”


“啊不行!俏俏!俏俏!”


苍越急得小脸通红,一边笨拙地扑上去阻挡两个猴儿一样的小家伙,一边回头叮嘱:


“俏俏!你快躲一下!”


俏如来看着小孩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关切,心里登时暖呼呼的,他偏过头努力盯着史艳文的脸,史艳文被那孺慕的眼神看得有点恍然,不由伸出手去,那小毛团很配合地轻轻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脸碰了碰史艳文的手指,史艳文压下心头悸动,伸手阻止了正要上来抢鸟的两个儿子,转头问苍越孤鸣:


“苍越,你这只……这个小友,叫俏俏?“


苍越孤鸣点点头:


“嗯!我在路上孵……捡的,俏俏可聪明了,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取的呢!”


然后便把一路种种悉数说给史艳文听,史艳文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着这会正乖巧窝在自己膝头的毛团,轻声道:


“是精……忠吗?”


俏如来激动地扑了扑翅膀,不愧是爹亲!他跳下去转身就往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跑。银燕吐出一个果核,后知后觉地转头问自家二哥:


“二哥,爹亲他刚刚,说啥?”


史仗义老成地幽幽叹气:“咱家还真是挺玄幻的。”


苍越孤鸣放心不下,于是也偷偷跟了上去,俏如来一路直奔自己的床头,看到自己宛若熟睡般的身体正安然躺在被窝里,只是脸色十分苍白。幸而这床榻不高,俏如来扑棱了几次便顺利爬上了床,他蹲在自己身体旁边,啄了啄自己的手,又偏头看着史艳文,“啾啾”了两声。


史艳文此时终于进一步确认了自己心底的猜想,他伸手小心将毛团抱进怀里,轻轻摸了摸:


“放心,温皇先生与千雪先生很快就会来,爹亲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跟进来的苍越孤鸣满脸懵逼,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半晌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


“前辈,俏俏他,要跟我回苗疆的呐。”


半月后,苍越孤鸣收拾好行李,礼貌地和史艳文一家告别:


“这段日子多谢前辈照顾,有机会请一定来苗疆做客。”


“一定,贤侄路上小心。精忠,你送送苍越。”


“好的爹亲。”


白衣白发的小男孩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伸手去接苍越的小包袱:“我帮你拿吧。”


“不,不用了。”苍越连连摇头,一边和俏如来并肩走,一边不时偷偷抬眼看他。


“我说苍越你,怎么反而见了我本来的样子就变得这么别扭了?”


“才……才没有。就……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快回家吧。”


苍越孤鸣低头踢了踢脚边的草,鼓起勇气般抬头道:


“你……你以后会和前辈一起来苗疆做客的吧?”


俏如来眨了眨眼:


“我现在不就是正要去苗疆做客吗?”


“哎?”


俏如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肩上的小包袱:


“走了这么远你不会都没发现我带着行李吧?”


苍越孤鸣持续发愣,俏如来好笑地伸手轻轻弹了一下苍越孤鸣的额头:


“爹亲说让我随你一起回苗疆拜访苗王,并感谢千雪王爷和温皇前辈此番出手相助。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乐意带我去吗?”


“不是不是!”


苍越孤鸣猛摇头。


“呐,那本讲丑小鸭的书,到时候借给我看吧。”


“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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